即便Andrzej Wasowski在二戰期間曾停留在俄國並短暫拜在Konstatin Igumnov門下,但當我們瀏覽Igumnov的徒子徒孫時,卻不大會注意到這號人物~~多數的眼光都集中在Lev Oborin, Yakov Flier, Maria Grinberg, Davidovich and Tamarkina, etc. 其實我過去也不曾聽聞這位波蘭鋼琴家,直到派赴邁阿密進修時剛好美國的蕭邦協會也在此地,蒐藏癖發作促使我連上了他們的網站看看有沒有什麼好康好買的,就這樣不經意地發現了這位甚少被提起的蕭邦專家...
出生於1919年的Wasowski,其母親也是一位波蘭貴族出身的鋼琴家,而他的學習歷程一直到他於1939年從華沙音樂學院以Grand Prix d'Interpretation畢業,主要的師承都是李斯特這個支派; 不過隨著二戰的輾轉與戰後在歐洲的經歷,他幾乎可以說是跟各門各派都拜過師學過藝,其中包括了維也納的Friedrich Wuhrer, 羅馬的Alfredo Cassela, 巴黎的Marguerite Long,甚至連Michelangeli都可以算是他的老師之一! 他於1965年在紐約卡內基廳正式踏上美洲大陸,往後幾年跑遍了南北美洲,不過在他入籍美國後演奏會頻率就逐漸減少了,導致他雖然處於唱片工業飛黃騰達的時刻,但錄音卻少之又少不為人知~~~
幸好Concord Jazz(我以為他們只發爵士?不曉得是哪根筋不對,以為Rubato也是即興,就這樣佛心地發了這位波蘭鋼琴家的古典曲目)這家公司跟他的家人在1996年以CD發行了他演奏的蕭邦夜曲&馬祖卡,才讓我們今日仍能耳聞這獨具特色的詮釋! 究竟他的演奏有多特別? 若是以Alfred Cortot或Ignanz Friedman的標準來看....其實也沒這麼特別~~~@@ 畢竟我也不是什麼音樂專家,所以簡而言之,這就是上個世紀的音樂風骨;兼之從小耳濡目染在馬祖卡風格下的波蘭血統,他的馬祖卡既彈性(比Cortot或Francois的Rubato更Rubato)卻又充滿說服力! 這應該是我所聽過的Marzuka中最讓我佩服的Rubato! 令人驚艷訝異卻又不得不臣服!
至於他演奏的夜曲,接受度可能就不及馬祖卡了, 一來他在夜曲上所下的內心戲實在太深太深....深到整個速度慢得趨近於音符都要散掉了的邊緣~~~ 但他的演奏所劃出的圓滑線卻又能把快要散掉的音符串成一個很有彈性的樂句~~~ 這個境界已經不是鬼斧神工可以形容了~~這根本就是從內心發出來的渾然天成....即便有數十年鋼琴演奏歲月所斧鑿的痕跡,也已經被修飾得不留痕跡了~~~ 觸鍵上也可以感受到他朝Michelangeli對音色所追求的方向...已經有趨近於無槌之音的聽覺感受!!
有幸聽到與收藏這樣傳奇的鋼琴家所演奏出如此神妙的蕭邦音樂,應該會是這一年的旅程中讓我回味再三的一段音樂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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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nard Sherman - Putting the Dance Back Into Mazurka 原發表於N.Y. Times,作者附了2003 Upd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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